大家早就习惯了
这样的女人阿南亚有六个。要么这个孩子在哭，要么那个孩子在闹。大家早已习惯了孩子的哭闹，妈妈们并没有感到特别不安。晚上灯不关，因此失去了白天和黑夜、早晨和晚上之间的清晰界限。堆满尿布的房间更像是医院的病房：孩子们要么轮流发烧，要么一起生病。年轻男子不再进入这个房间，就连未婚女子也尽量避开，绕道而行。
安雅出院后的第一个周末，Raisa Zakharovna Shubkina 来到了他们的宿舍。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来看她。 “阿尼奇卡，你当然会带他去托儿所定期检查。”舒布金娜老太太看着自己长得不好看的孙子，怯生生地问道。 “护士主动来了，昨天让她给孩子洗澡。” “你在哪里给他洗澡的？” “在那个浴缸里……”莱莎·扎哈罗夫娜看着那个难看的浴缸。有一个有两个把手的镀锌铁盆，盆里浸着一些抹布。她没有再说什么，生怕伤了安雅和其他母亲的心。很明显，他们也在这个盆地之中。她给孩子们洗澡。临走时，她给了安雅一些 钱，装在一个小纸袋里。舒布金老太太走后，安雅数了数钱。 “谢天谢地，你遇到了一个好人，”闺蜜们对安雅说道，“而且你还亲自送了钱，现在你可以买一个搪瓷盆了，足够买一个婴儿包了。”安雅没有买搪瓷浴缸或婴儿包。她早就想买一双两侧有拉链的高筒胶靴了。她用剩下的钱请女孩们吃了一个大奶油蛋糕。当然，她也给自己的孩子尤拉买了一个“球拨浪鼓”。
休了一个月的产假，安雅就开车去上班了。每天早上，天还没亮，尤拉就裹着厚厚的、难干的缎子被子，被送到育婴室。这被子是用生育补贴买的。晚上，当那些空闲的女孩去俱乐部观看缴获的视频《皇家海盗》或《你是我的幸福》时，安雅不得不去托儿所接孩子们。孩子在户口登记时使用了母亲的姓氏，安雅却故意嘲讽地称他为“舒布金”。她瘦了很多，而且因为尤拉晚上睡不好，乳房胀痛，她受了很多苦。她还没有学会如何在白天挤奶给宝宝喝。当尤拉两个月大时，安雅按照其他人的建议给他做了第一顿碎米粥。吃完一整瓶，
